沈越川坐起来，掀开被子，摸了摸萧芸芸的头：“你爸爸是不是今天的飞机到A市？”

许佑宁“扑哧”一声笑出来，说：“新年还没过呢。”

康瑞城承认，这一刻，他铁石一般的内心是柔|软的。

沈越川太聪明了。

沐沐一下子蹦起来，一阵风似的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跑去，一点都不留恋康瑞城。

康瑞城的下颌紧绷成一条僵硬的曲线：“记住，下不为例！”

“沈越川萧芸芸秘密举行婚礼。‘兄妹’终成眷侣。祝百年好合！”

主婚车的司机是钱叔。

“哎哎！”方恒感觉到危险，连连后退了好几步，“我知道这很残忍，但你必须面对这个事实，许佑宁的情况就是这么糟糕！还有，我也知道你想同时保住许佑宁和孩子，可是……”

“哎，不用这么客气。”方恒被许佑宁突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，忙不迭说，“我只是觉得，我们当医生的不容易啊，不单单要帮你看病，还要帮你演戏。啧啧，我要叫穆七给我加工资！”

方恒点点头，跟着康瑞城走到楼下的客厅。

一个星期前，阿金联系过穆司爵，说越川和芸芸婚礼这天，康瑞城可能会有所行动。

哪怕他从来没有像别的父亲那样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的孩子，我爱你，沐沐还是可以时不时冒出一句，爹地，我爱你。

怎么说呢，气氛……更适合做某些比较隐秘不宜公开的事情了。

这么想着，萧国山心底的不舍和纠结已经被抚平了很多，他点点头，拍了拍沈越川的手，示意他牵好萧芸芸。

他还是有一种呼吸道被什么卡住了的感觉，心跳都在疯狂加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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